• 当前位置:首页 欧美剧

    评分:
    0.0很差

    分类:欧美剧美国2016

    主演:内详 

    导演:内详 

    猜你喜欢

    • 权力的游戏第三季/权利的游戏

    • 完结

      绝命毒师第一季

    • 第9集

      绝望的谎言

    • 第4集

      熊家餐馆 第三季

    • 第05集

      权欲第二章 第四季

    • 已完结

      无耻之徒(美版)第三季

    • 更新第05集

      权欲第二章第四季

     剧照

    俘 剧照 NO.1俘 剧照 NO.2俘 剧照 NO.3俘 剧照 NO.4俘 剧照 NO.5俘 剧照 NO.6俘 剧照 NO.16俘 剧照 NO.17俘 剧照 NO.18俘 剧照 NO.19俘 剧照 NO.20

    剧情介绍

      绑架受害者在这部纪录影集中,详述恐怖的痛苦遭遇,重现史上最复杂且极其危险的人质谈判事件。

     长篇影评

     1 ) 谢谢教授,来过这戏里戏外的孤独世界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给坂本龙一离世再添七分怅惘的,是北野武的悼念,「……导演大岛渚去世了,大卫·鲍伊去世了,坂本龙一去世了,伙伴们都走了,《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幕后
    字里行间释放出来的孤独感如此强烈,在冲向你我的时候,跨越了物理时空,也衔接了虚构与现实。
    我们很多人,真正认识甚或喜爱坂本龙一,就始于这部电影或者同名音乐。之所以始自这部电影,除却本身的知名度与高口碑,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这旷世阵容所制造的情感碰撞与回避当中,蘸满了我们为之饥渴的情毒。
    明知有毒而辗转反侧,这欲罢不能,就迎合了极为本真的欲望,也迎合了某些不得不承认的自毁倾向。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当人作为容易对种种禁忌沉沦的生物,这充斥禁断的电影天然就有着迷余地。故事的时间是1942年,日本在二战中暴虐得逞的阶段,地点是南洋爪哇岛的日军战俘看守所,延伸暴虐的肉体与精神双重禁地。
    坂本龙一饰演的上尉世野井和大卫·鲍伊饰演的英国陆军少佐杰克,相互之间萌生了几近积郁的爱意。
    这爱的禁忌,不仅关乎那个保守年代的同性恋情层面,而且夹杂着国别差异,敌对国的不相容立场以及看守、战俘的不对等关系,表象上的所谓不当,使得这份爱恋迅速岔向两个极端,一是夹杂狂喜与崩溃的自我跌堕,二是格外纯粹的伟大。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战俘营的奇诡之处在于同性之风盛行,而它比男校女校更突出的特征是碾压人性的纪律束缚、剥夺尊严的规训乃至倾轧,甚或还可以说军国主义。
    北野武饰演的上士大原作为跟世野井一同看守管理的人物,以有别于同伙的冷酷无情,成为凌虐同性恋者的标杆,也成为洞察这些非常理与大常理的独特视角。
    最后一幕,他笑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是人破开各种规矩、条律与主义后,复归人自我的一瞬,因为真实,更因为这真实需要褪下过多外在,显得尤其动人,而且悲伤。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这动人和悲伤,开始反显杰克的愧疚与逃避带动的宿命奈何,更凸显世野井过于严重的性压抑,招惹了浩大的非理性,或者说为了理性而变本加厉地非理性,毁灭了别人,也蹉跎了自己,空余那个渗着情深之毒的小苗随风摇曳。
    角力背后关于东亚的压抑,尤其是日本的压抑,或者降格后所谓焦虑、忧虑下的紧绷感,带出相对的孤独感与错位感,以及更为重要的觉醒心态。
    电影与角色,由此拉长了坂本龙一的纵深。
    大岛渚决心启用没有表演经验的坂本龙一出演,而坂本龙一想来挑战这样一个角色,固然是影坛佳话的兑现,而放到生命历程中看,又有在平行悲剧中对自我的审视,并借此获得的洞悉和醒悟。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一开始说的孤独感,是无论对人还是对生命都孑然一身的表征,更是洞穿这一现实后的开阔。
    或者再浅显点说,尤其是在前半生,坂本龙一会追求并享受这种孤独感,这体现在他毕现的锋芒,还有用日益超绝的才华去反对标签和预判。
    这或许承继于母亲。母亲挑选的自由学院附属幼儿园是堪称另类的,儿子去参加小学入学典礼,她给选了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白衬衫。到了小学,所有孩子都要面对志愿的话题,坂本龙一沉吟过后写下,「没有志愿」。
    也不是没有过顺应的时候,譬如初中阶段,仅仅因为人气而去打篮球,但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彻底明白自己最难以割舍的还是幼儿园时期开始学习的钢琴,以及由此蔓生开去的音乐和创作,而那铺就了他一生的正轨。
    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二选择后,他旺盛的好奇心以及肉眼可见的反叛性,又催动他参与各式各样的玩票,可即便是玩票,又往往爆发出一些未曾发现的能耐,甚或是在将来能够跟音乐互通的经验。
    高中时,他去负责即兴前卫戏剧的剧本创作。而经过忙碌的书影音熏陶和约会、游行、集会,迎向毕业的坂本龙一对接上了那个「解构的年代」。大学依旧,留长发,穿牛仔裤,挑衅大学体制,以激进分子身份体现对所谓中国精神的效仿……
    直至音乐经验的累积,才情的表达,在硕士毕业后,第一张个人专辑《千把刀》终结此前相对吊儿郎当的状态,继而他接受细野晴臣邀约,连同高桥幸宏一起组建YMO这一传奇组合,势要创作全新类型的音乐,很快就从无人问津走向引领风尚。
    YMO
    这时候坂本龙一的反叛心理,从对音乐的驱使,延伸到与大红大紫状态的割席,于是他会竭力选择相对自闭的个人生活,还会在创作第二张个人专辑《B-2 Unit》时,选择「反YMO」。
    他需要从孤独状态里出剑,会用某种不寻常乃至极端的动作去挥舞,刺伤自己也在所不惜。此间当然也有压抑心态的表征,总想在促狭边界里打破什么,击溃什么。
    大和民族的「和」,与和谐、温和等等形容相关,国家与社会历经漫漫历史,至今依然能够让这神髓贯穿、凸显。但正如松冈正刚在《日本文化核心》中所指出的,「和谐」跟「粗暴」是相伴相随的,日本人认为,神兼有这两种倾向,二者分别被称为「和御魂」与「荒御魂」。
    坂本龙一其实挺能诠释二者的共生。这当然不是说具有暴力倾向,而是说拥有强大力量(才华、影响力)之余,内在也有强大而粗暴的一面。他背反外界乃至背反自我的急迫心态,是一种相对微妙的对应。
    若说年少时有着直白的骄傲,比如回应细野晴臣邀请时,他会说自己很忙,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看,大岛渚找他演《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他要拿承接配乐工作来「谈判」。甚至在婚姻关系里,他得对前妻矢野显子超过自己的能力心悦诚服,才认为「值得投入」。
    矢野显子、坂本龙一、大卫·鲍伊
    这种骄傲,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他对当下状况的透彻认知和精准权衡。而在这些最终为人津津乐道的逸闻之外,是曾经带有赌气性质的反叛,实质上倾向于对主流,尤其是浊流的高度警惕和有意隔绝。
    下意识久了,这骄傲也不乏可爱地渗入日常。
    《坂本龙一:终曲》《坂本龙一:异步》的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在获准独自登门拍摄后,也建议他刚好大学毕业的儿子空音央,帮忙在平素摄录,于是我们会在镜头里看到,他对一听到自己弹琴就跟消防员一样扛着摄影机冲上楼的儿子无奈地「驱逐」。
    斯奇博对坂本龙一的脾性摸得很透,知道他跟人合作时,很爱故意唱反调,所以每当需要点什么,就会很有技巧地进行引导。
    《坂本龙一:终曲》
    这些怪趣的「厌烦」,与其说是对外界与外界反应本能上的排斥,也许更多是对自我空间的虔诚守卫。一定要有这个天地,坂本龙一才好瓦解持续回血的紧绷感。
    他很喜爱夏目漱石,因为觉得对方是个复杂的人,经常处在中间位置,比如日本与中国,抑或是东方和西方,还有公众与个人。自觉跟对方有一两点相似之处的坂本龙一,叹息夏目漱石还没找到答案就过早离世。
    但或许坂本龙一自己,已经在持续对抗紧绷的过程中,找到并实践了某些答案。他在很长的岁月里,都在逃避标签的定性,而最有用的抵御,恰恰是处在词条与词条的中间位置。
    《坂本龙一:终曲》
    好比说,旋律和声音。许知远问他,更喜欢哪个,他就说,「处在中间」。又问,对声音会有什么感受,他说,「不知道,心情是属于你们的,我只不过是在发出声音。我想要听到永恒。」
    里头当然也有很清醒的骄傲,以及有意划分出「我」的孤独。我们也能体察到,孤独在他自身的长篇传奇里,与寂寥、悲鸣无甚关联,那是更属于艺术家甚或是哲学家的实践。
    走到后期,他内在松弛了不少。所以六十多岁的时候,他半打趣地说自己兴许不能跟三十年前的自己相处。
    但这不是说不反叛,只是反叛的对象更抽象,更博大,比如无常,比如短暂,比如虚空。他认为人会腐烂,会死亡,因此「永恒」是目标,也是价值。

    《坂本龙一:终曲》

    具体而琐屑一些的表现是,在患癌之后,他希望能在所剩无几的时光里,跟敬爱的巴赫、德彪西那样,一直创作音乐,直至最后一刻。许鞍华去年公映的《第一炉香》,就有他为内地电影的首次配乐。

    他甚至在离世前二十天,还在跟铃木正文谈论现代东京依托奥运的转机,更不用说持续关注的核泄漏、安保法等等问题。
    这又跟他后期对纯净音乐的打捞相契合。他钦敬深受中国佛教禅宗理念影响的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相信万事万物都是音乐,所以去北极圈「钓声音」,去聆听世界的心跳。
    《坂本龙一:终曲》
    此时此刻他依然是处在矛盾的中间,感知到身体的弱化,一面是担心的,但是另一面,又持续地想透过音乐以及自我,去宽慰他人。就像那时他在避难所,给灾民演奏《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时,卸掉了原曲的焦虑不安,转向明亮与昂然。
    从这样一个心态,回想这些年无比珍稀的慈善演出,无论是宽慰日本福岛核泄漏的受灾民众,抑或是为处在疫情爆发初期煎熬的中国加油,他尽力行云流水的演奏背后,拖的是越来越难连贯完成一场演出的躯体。直至去年底的线上音乐会,当真成了「告别」。
    《坂本龙一特别线上钢琴独奏会2022》

    如今我们悼念坂本龙一,哪怕有再多铺垫,也还是难免恍惚。

    如此宽厚的巨星身影陨落,终归是会带走大于肉体与个体的内容,就像在习惯性遗忘的创口上迅猛一撕,连着那些用以抑制丑陋、乏味、束缚的皮层都给扯掉,袒露出凡俗的不堪。
    因此怎能不感谢教授到来过,怒放过,自由过呢?那真的让人觉得,自己也可以努力朝着这样一个方向,挪近一小步,再一小步的。
    《坂本龙一:终曲》
    今天又满月了。或许在以后的每一个满月之夜,我们都会想起他曾轻声问过,「从今往后,我还能看到几次满月?」

     2 ) 魂之所归处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让我如此悲伤。 这不是一部同志故事片,但却比所有的都更会讲述感情。 Yonoi的出场带着一股强烈的突兀感,和服、头带、眉眼如画,持鞭、佩刀、身姿挺拔,卓然鹤立于周遭一色灰绿军服之中。当时的他,眼神坚定,并不知道即将遇见的是怎样的宿命。当音乐响起,Yonoi器宇轩昂地走进审判庭大厅,带着一份冷峻而柔和的美感。然后在堂前落座, 施施然、一丝不苟地脱着他那有点自恋意象的白手套,一抬头,英气逼人的Jack Celliers出现在他的眼前,和心里。 起初,直到他提问,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在这之前他几乎没有改变过姿势,更没有说过一个字。但看到第二遍的时候,我才体会到,这段沉寂流淌着怎样的暧昧:其实当书记员朗读Celliers的罪行(在Yonoi听来,那更像是英雄事迹),“萌芽”的音乐渐起时,镜头便慢慢推向Yonoi。他的沉静让整个场景仿佛瞬间消声,只剩他眼神的方向。他迷离的眼神和变幻莫测的唇角在心跳似的旋律中,克制地泄露着他僵硬姿态下汹涌的悸动。正可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的问话,更像是辩护。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救下了眼前这个男人。而他需要怎样的冲动和智慧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思考出这样一个足够合理的理由?因为要让Celliers死,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足矣;而要让他活,则需要说服所有人。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二段问话会带来一场喷血的视觉盛宴,也更不会想到,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赤裸裸地看着Celliers。“穿上你的衣服!”他的张皇失措实在可爱得紧,后面那句“没有问题问了”更像是不知原由和对象的赌气。 细看下来,我才发现,Yonoi的每一次行为,都在无意间流露出了对Celliers的关心和保护。在庭上,当审判长质疑Celliers供词的可信程度时,Yonoi不假思索地说:“我认为他的话可信”。而当他从硝烟中慢慢走出来的时候,我们似乎可以猜测,也许他正是用这样一个“虚拟枪决”的建议,说服了审判官。因为如果Celliers临死都没有改变供词,他的话也就可信了。而Cilliers,这个男人,在踏上刑场之前,面对狱卒的催促,伴随着“丰盛早餐”的音乐,有条不紊地虚拟着一日平常的清晨:剃须、漱口、喝茶、抽烟⋯⋯遇上这样一个“视死如归”的男人,Yonoi上尉的满腹情衷也不算枉起了。 起初我很疑惑Yonoi为何会如此愤怒地鞭打那个殴打Lawrence的士兵,后来才想明白,大概因为Lawrence和Celliers是旧识,倒未必是爱屋及乌,只是想到能有一个了解Celliers的渠道,对Yonoi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于是,在那间悬挂着“八紘一宇”的房间里,Yonoi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百叶窗,映照着透进的光影,问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个战士?”连Lawrence都不禁好奇为何他会对Celliers如此感兴趣。但他的两次询问,都没有得到Yonoi的回答。我想,Yonoi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者正是Lawrence的问话,让他开始思考他到底是如何看待Celliers的。 当Hara中士把Celliers安顿好,回来汇报的时候,一定被Yonoi的问话吼得一头雾水:让军医特别医治战俘已经极尽仁慈了,怎么连医生的诊断情况也要报告? 仅仅安排Hara尽快送他接受治疗,命令Lawrence特别关照显然还是不够,又或者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或是借口来看望Celliers,便有了深夜病房的那场探望。Yonoi来去匆匆,但月光如水,“萌芽”的音乐再次响起,他落在Celliers脸庞上的目光泛滥着深情的温柔,眨眼即逝。所谓旁观者清,Hara和Lawrence相视无言的眼神以及军医疑惑的神情都告诉我们他的行为有多么反常。 被Yonoi剑道练习吵醒的Celliers和Lawrence的对话颇有些趣味: Celliers:“刚才那是Yonoi上尉的声音,对吧?” Lawrence:“自从你来这儿以后,他就一直喊得特别拼命。” Celliers:“如果他有心事,为什么他不说出来呢?”(come out也是出柜的意思,一定只是巧合) Lawrence:“我想这就是他说的方式。” Lawrence的观察一向正确,包括后面那场切腹的秀,大概都是Yonoi希冀加深Celliers对自己印象的表达方式吧,所以他才会如此纠结于Celliers是否到场。 而当Lawrence向Yonoi提出控制音量的请求时,Yonoi在询问Lawrence是否受到惊扰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那位养伤的将官”。也许是背景里那栋白色房子的缘故,又或许是对话中遥远的时间和空间,这一段场景显得异常柔和。Yonoi身着深蓝色剑道服,缓缓踱到石墙前,遥望远方,喃喃道:“如果我可以邀请你们所有人在家乡的樱花树下共饮,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嘴上如此说,他真正想共饮于樱花树下的,想必是“那位养伤的将官”吧!而最后气氛急转直下,突然决定上演那场切腹秀,或许只是因为Lawrence那句似有心而无心的称扬“你是当时那些出色的年轻将官之一”激起了Yonoi获得Celliers认同的渴望。当然,是以他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 “正确”也是这部影片贯穿始终的一个词。当Yonoi急切地向他询求肯定的时候,Lawrence无奈而又坚定地回答道:“不⋯⋯你错了”,然后接着说道:“我们都错了”。无论是Hara和Lawrence在那个深夜里关于俘虏和自尽的讨论,还是Lawrence气急败坏地咒骂日本人“血腥、可怕、肮脏的神”,或是战俘指挥官对Lawrence的不解和屡次刁难,都让人沮丧地看到两个文化之间巨大的鸿沟,而Lawrence这支独木桥真有点杯水车薪的无奈。然后,恰恰正是游走于两个文化之间的他,只有他,看到了执着于“正确”的惨重代价。在片子结尾时,在那间海景囚室里,他是这样回答Hara对自己罪行的不解的:“你是那些认为自己正确的人(审判Hara的英国人)的受害者,就像过去你和Yonoi上尉坚信你们是正确的一样。事实却是,没有人是正确的。”我太喜欢这句话了,正是来自不同维度的震撼, 才让我如此喜爱这部电影,以至于在很长时间里都沉浸在它赋予的情绪中。 当Lawrence咆哮着“如果我们修行,他也会”的时候,不仅镇住了愤怒的指挥官,也镇住了我。Yonoi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也难怪Lawrence的言语中流露着敬佩。但若论行事与众不同,自然没人比得上Celliers少校。他挎着一篮鲜花走了进来,悼念死去的战友,慰藉饥肠辘辘的同伴,凛然面对查房的日本士兵。盛怒之下,Yonoi不知所措,有些委屈地特意用英语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恶灵吗?”“是的,但愿是你的恶灵。”Celliers回答道,然后手持那朵火艳的花,在Yonoi面前蛊惑般吃下。十分屌,非常屌,吃完还极其潇洒地把花蒂往后一扔。Yonoi看不下去了,一抿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带走”。这一段里有个非常微妙的镜头:Hara中士感受到Celliers眼里的愤怒后,并没有像打Lawrence一样冲上去打他,而是转头看了看他的上司,Yonoi上尉。Hara真是个看似憨厚的聪明人,就像在那个圣诞夜,他明白要放Lawrence就得连Celliers一起放一样,他知道Yonoi的心思。 当然,Yonoi的侍卫也知道,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神”的完美。这个侍卫真不像个服从至上的日本兵,倒更像Yonoi的家臣,誓死效忠的不是天皇,而是他自己心中的“神”,Yonoi。Yonoi是以怎样的心情每天去“视察”Celliers,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给他送去波斯地毯?可以想象,他怎样以在审判庭上同样的冲动和智慧思考着足够合理的理由。 我一直在想,Celliers的这次逃跑,到底算什么?他真的打算逃吗?他真的认为自己能够逃出去吗?至少在Lawrence看来是荒谬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何还要带着那条毯子,又为何会在Yonoi拔刀之后,笑着放下了腰刀。 这一定与勇气无关,这个永远无畏的男人既然能以徒手对腰刀,自然也能以腰刀对佩刀。或许最大的差别在于他知道侍卫真的会杀了他,而Yonoi不会。 或许是因为Yonoi拔刀时那双泫然欲泣的眼。Celliers看着Yonoi时一直在笑,拔刀时在笑,说话时也在笑,到最后Lawrence说出“我想他有点喜欢上你了”时,更是笑得埋下了头。我宁愿相信此时的Celliers是可爱的,带着些许羞涩。他的弃刀正是他的温柔,因为和他对战,一定是Yonoi最不情愿的事情。而他和Yonoi对峙时的笑,仿佛看穿了Yonoi的心,也看穿了他的逞强。果不其然,当Hara赶来,举枪准备射击的时候,Yonoi极其自然地一个转身,挡在了Celliers面前,留给Hara一脸的惊恐。纵然前一秒钟他还恼怒于Celliers对自己的藐视。 我之前一直很不解为何应题的这句“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会从Hara中士的口中说出来。他的存在基本是独立于Yonoi和Celliers两人感情之外的。他所要讲述的,一定是影片其他的东西,比如“正确”,比如圣诞礼物,又比如酒醉。最后,他身着素服,颈缠佛珠,戾气尽收,似问非问地说:“我可以一直醉下去吗?”他在怀念那个酒醉的圣诞夜,那份厚重的圣诞礼物,和指间的余香。我以为他会说“其实那天我根本没醉”。是的,他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也选择了狡猾的策略,他还知道Yonoi并不想杀他们,相反想救他们,准确地说,想救Celliers。于是,那是一个快乐的圣诞夜,“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他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Lawrence、Celliers、Yonoi和他自己。这是沉重的军国主义体系下一次小小的个性反叛,但明日酒醒,一切如旧。如果是酒醉,只有酒醉,才能让一切发生,何不一直醉下去呢? 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等死的Celliers在圣诞夜被“Father Christmas”赐予了生命,却又在转瞬间,挥霍了它。这是他必然的结局,或许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因为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因为他内心挥之不去的愧疚。但我相信当他注视着走下吉普车的Yonoi,情不自禁地说“真美啊”的时候,并没打算要在转瞬之后自我毁灭。而Lawrence听到他自言自语后的那一挑眉更像是揭开了暧昧的封纸,暗香浮动。 Celliers那场疯狂与浪漫的自我毁灭表现得十分戏剧,“播种”的音乐带着点魔幻色彩适时想起,Celliers直勾勾地盯着Yonoi,脑袋里各种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只见他大踏步地走上前,还是那件明艳的绿色军装,轻拂袖口的尘灰,仔细地将胸包的纽扣扣好,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穿过持枪的士兵,仿佛穿行于静止的时空,让我一度以为这只是他脑海中的想象。于是,他整整帽檐,来到腿脚发颤的Yonoi面前。惊惶失措的Yonoi手脚无力,推了两次都推不动Celliers,最后将手颤抖地按上他的脸,将他推倒在地,可Yonoi的眼中,却写满了渴望和克制。或许在Yonoi心里,这脸颊的触感,与其说是推搡,不如说是抚摸。 Celliers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拍拍土,顶着一头桀骜不驯的金发,晃荡着胸前的围巾,再次坚定地站到Yonoi面前,扳过他的身子,重重地在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是左脸颊,然后轻靠他的侧脸,遥望着远方,然后放开,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直视着他的双眼。Yonoi的眼神一片迷乱,幻化成一片幸福与羞辱、爱情与尊严、神与恶灵、错与对纠结的战场。最终,迟疑地举起佩刀的他终于晕倒在侍卫的搀扶中。 Celliers被埋在白色的砂石中,只留下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张扬的金发和散发着不同色彩的双眸。他在临死前梦见了家中的花园,再一次听到了弟弟天籁般的歌声,也终于得到了弟弟的原谅。他的自我毁灭带着强烈的救赎意味,他通过这个吻救下了指挥官,救下了自己因背叛而愧疚的心,也救下了挣扎在爱情和信念之间的Yonoi,或许,还救下了他自己对Yonoi似有若无的情愫。 此后,在那个悄然无声的夜里,在那片凄冷的月色下,Yonoi坚定地直面了自己的爱情。 他一身戎装,浮现在夜幕里,此时的音乐空灵得犹如神社的晨钟。当他踏着缓缓的步伐,靠近将死的爱人,一切又归于寂静,只剩皮靴踩上石子的嘎吱声,以及那一声轻微的剃刀开合。他轻轻捋起Celliers的一撮金发,小心翼翼地用剃刀“喀吱喀吱”地割下,仔细地包好,揣入衣兜。然后,他缓缓起身,略一行礼,仿佛在为割发致歉,缓步绕到身前。在渐起的音乐声中,Yonoi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向爱人告别,然后大步离去。只留下Celliers额前的一只白蛾,诉说着飞蛾扑火的决绝和伤悲。 同样的音乐,他们一个上前,一个离去,仿佛完成了他们的仪式。配乐的名称告诉我那是“播种”,正如Lawrence说的:“Celliers用他的死,在Yonoi的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我们都分享了它的成长”。这颗种子定然不叫爱情,因为此时的爱情早已在Yonoi心中瓜熟蒂落。那它是什么呢?或许是坚持于爱情,坚持于自我,坚持于内心真实的那颗心。 Yonoi在临死前,将那撮残发交给Lawrence,托付他供奉在自己家乡的神社里。那是怎样的悲伤和深情啊!短短的一句台词,却藏着一片天空的开阔。他用一生来坚持,爱人用生命播下的种子。又是家乡、樱花树和神社,那份田园牧歌的恬静才是他挥之不去的牵挂吧。即使无缘共饮,让爱人长眠于自己的魂之所归处,也算是一种相聚吧! 电影并没有在这里结束,而是定格于Hara那张足够真实的笑脸,和那句欢乐尚存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他就像一个讲述者,讲完了一个久远而忧伤的故事,然后揭开窗纱,给我们一个真实的亮相,然后,就此别过。

     3 ) 圣诞快乐,所有的劳伦斯先生

    永不愈合之掌中伤痕
    吾唯愿之,信即得救
    吾正在此地,离汝一生之遥
    圣子之血,亦或吾心声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一世信之笃定

    雷电穿透虚空之年
    百万生灵献祭,无一生还?
    匿吾心悸
    埋之于土,葬之于心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信之,穷尽来生

    万劫轮回
    吾立疑虑之土
    加信诸法众生
    吾正在此地,离汝一生之遥
    圣子之血,亦或吾心移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一世信之笃定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信之,穷尽来生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听到麦可森变奏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知道这曲子是一个电影的原声之后,就一直想去找这个电影。那个时候网络资讯和盗版业远没有现在发达,所以我没有找到。在我当时的想象中,这电影大概说的是一个孤独的叫劳伦斯的老头儿,在一个现代都市的一栋现代公寓里度过一个孤独的圣诞夜的故事。是麦可森的钢琴电子曲带给我的这些想象。然后昨天突然知道了,那想象正好是饭岛爱最后的生活写照。
      上大学以后,在那家有帅气男店员的地下书店看到电影词典和年鉴中对这个电影的介绍和评价,基本都是把这个片子当同性恋爱片来写的,所以在长达好几年的想象破灭的同时也一度失去了对这个电影长达好几年的执著,和同性恋爱没有关系,只是觉得没劲了。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个逃课的下午都是在黑呼呼的地下视听室看片儿,也就顺带看了这个电影。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电影某种程度上扭转了我的人生轨迹,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给了我另一个轨迹。
      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坂本龙一。他的音乐风格和世界主义观念,到现在仍然很严重的影响着我。这是题外话。
      电影本身给我带来的震撼,我还记得。当坂本龙一亲吻大卫鲍伊的时候,我的心脏真实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当DVD停止播放,屏幕上显示出弹跳球屏保,好几分钟以内,我坐在漆黑糟杂的地下室不能动。
      大岛渚用了一种近乎分裂手法来拍摄这个电影。东方与西方,美丽与毁灭,爱与死亡。远离外界的岛屿,挤压成绝对的世界,隔绝异性的空间,凝练出人类的情感,没有寒冷的热带,导致了失控的圣诞,拒绝怜悯的战争,所以人人都在渴望:
      爱。
      只有爱能救世界。无关同性异性,东方西方,生存死亡。只因爱是人类之爱。

      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圣诞之夜,我又想起了这个电影。在现实中,狂欢的人群得到了一些什么,又被所得抽出了一些什么。什么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所得之物抽出了我,他们,一些人,或者全人类的什么,让这世界越来越冰冷。
      被抽出的,不是爱。
      我希望。
      在种族,性别,文化,阶级,所有的分歧之上,爱能超越一切,爱能包容一切。
      我希望。


      
      在这段做作无逻辑的评论的最后,我想说:圣诞快乐,耶稣玛利亚,穆罕默德释家牟尼,大卫鲍伊坂本龙一,大岛渚饭岛爱。圣诞快乐,全世界所有的劳伦斯先生。

     4 ) I love it

    这部电影的看点并不在David Bowie这条变色龙身上。他的蓝眼睛虽然慑人心魄,却不如那个乍看之下让人恶心的原上士两个小时内的变化。
    最开始,原上士是虚弱的,虽然他的脸上泛着油光,他的手上时时握着军刀。他是残暴的日本精神代表。暴力,是因为恐惧的存在。在一个镇定自若的眼神之下,小日本只能用枪、用皮靴、用五个人全身的力量来抵挡一个正气的眼神。与其说,他们是在齐心协力痛扁不“尊重”他们的战俘,不如说,他们企图用拳脚掩盖灵魂上的污垢。劳伦斯说:“日本是个焦虑的民族,他们必须在一起才能做事,所以他们都疯了。”。他真是个日本通。
    David Bowie扮演的沙林斯上校头一次见到他时说:“好滑稽的一张脸,眼睛挺漂亮。”。圣诞夜,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却笑着将劳伦斯和沙林斯两人的自由当作圣诞礼物送给了他们。他说:“Merry Christmas,劳伦斯。Merry Christmas。”影片的结尾处,他戴着佛珠,踩着布鞋,脸上不再有油。在他将被处死的前夜,他竟然笑得如此祥和。他说:“Merry Christmas,劳伦斯。Merry Christmas。”画面定格在他腰果般的小眼睛和有些发黄的牙上,脸上每一条皱纹里似乎都透出明亮的圣光。阪本龙一的音乐响起,那一瞬,我差点哭了。
    从字幕上看,David Bowie似乎是主角。从电影里看,他不是。沙林斯少校的存在,只是为了激发夜井上尉的欲望,一份Fobbiden Love。
    夜井上尉原本貌似很有人性。他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与战俘和平相处,并不刁难。但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深受日本礼数影响。小日本僵硬呆板的敬礼之下,是无数压抑着的欲望。老子说的“无为”、“无欲”,并非压抑,而是真正的释放。所谓虚怀若谷的“空谷”,便也是这个意思了。若强行克制,便给了“魔”以滋生的机会。在圣歌与军刀之下应当如何选择?当黑色与蓝色的眼珠同样泛着坚定不屈的光芒时,应当如何选择?夜井心中的魔不断壮大,终于让他偏执地做出一系列了非人性的举动。走火入魔的夜井在深爱的沙林斯少校出格的吻中达到顶点。当沙林斯少校被埋在土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时候,魔消褪了——夜井割下了心爱的蓝眼睛男人一撮金黄的头发,并向他行了军礼。但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深受日本礼数影响。所以多年以后,他在临死前将这撮头发交给了劳伦斯,要他将此献给神社。那时候,他与劳伦斯的角色已经互换。

    劳伦斯说:“是你们的神,是你们那些该死的神。你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愿他们在地狱中腐烂!那些该死的神!”我想,这句话当是对日本所谓的精神、信仰最好的阐释。
    我不得不说,大岛渚是有勇气的。他敢于正视自己民族的劣根性。他将所谓大和民族曾经犯下的罪、至今仍有的残暴,暴露给全世界的人看,好叫大家晓得,日本,这个令(中国)人鄙视的国家,并非全然都是一群畜生。
    片中东西方文化的冲突十分强烈,关于人性、关于死亡、关于信仰都有很好的处理。正如阪本龙一用日本的民族乐器,谱写了西方味十足的忧郁配乐。

     5 ) 坂本龙一口述的一些拍片花絮

    今晚在纽约quad电影院看的特别版,看完后坂本亲自出来Q&A……片头音乐一响起眼泪就出来了……片尾也是哭的稀里哗啦……刚看完电影里高冷却又爱嘟嘴卖萌的坂本后又立马见到本人真有点不适应……😂本人很亲切很幽默很帅~说了好多拍电影时候的趣事~比如大岛渚脾气很差北野武和坂本都很怕他于是商量好要是实在受不了就两人一起开溜……连行李都一直是打包好的状态……不过还好一直到拍摄结束大岛渚都没有凶他们……拍片期间所有人被困在岛上不能离开……岛上只有一个旅馆……坂本拍片间隙在岛上出了点交通事故但是警察没问他联系方式,因为直接去旅馆就能找到了……大岛渚房间的书架上堆满了中学辅导书籍譬如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喜欢边看辅导书边把拍片灵感写在上面……坂本一开始和David Bowie不熟……后来机缘巧合在岛上发现了一把电吉他于是俩人开始jamming,虽然坂本一直说他是个糟糕透了的鼓手(还说现在也是哈哈)……本来主题曲禁色是邀请David Bowie演唱的结果他把坂本拒了……所以他们又去找了另外一个David,也就是凭借禁色出名的David Sylvian……快散场时才发现这个David就坐我旁边……开场前我去洗手间还让他帮我看包来着……年轻时太美艳结果现在老了很难认出来……坂本觉得这部电影主要是探讨的东西方神灵的不同之处……自己也吐槽说在电影里的妆太重了……那首经典的主题曲是拍片间隙有一天面对大海时突然来的灵感……

    教授今晚精神状态不错,但是还是要不停喝水保持水分。散场时挤在人群里的我居然和教授对视两秒钟……那个眼神……还是世野井的样子……

     6 ) 肉体和精神的较量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可能是史上最有名的同性恋的电影了,但是我觉得这个片如果不当成同性恋看也完全可以,它其实讨论的是肉体和精神的问题,是大岛渚对日本文化的切腹式惨烈剖析。作为亚洲人我喜欢这个片远胜过类似探讨民族性的《桂河大桥》,很有兴趣知道西方的观众能不能看得懂大岛渚这个片,能看懂几成。


    肉体和精神

    东方民族强调精神,蔑视肉体。日本人更是其中翘楚,凭借万岁冲锋在日俄战争中击溃了俄军,也让美帝在太平洋吃了不少苦头。旧日本陆军看不起英美鬼畜,觉得他们精神力太弱,尤其看不起战俘,那不过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不值得尊敬。我们日本人个头小,坦克也小,但是我们精神上比你们高大,这是日本人的哲学。

    这海报牛炸了

    但是日本又是极端恋物的民族,刀是武士道的象征,军官都要练柔道和剑道,通过强健肉体来强健精神。武家出身的军官都要带着祖传军刀上战场,背着这么一个早已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铁疙瘩南征北战实在让人费解,这都是会用非积分算弹道的人啊!日本人自己也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头,于是发明出一套说法,比如宫本武藏用船桨击败了用剑的宿敌佐佐木小次郎,以此证明剑道的最高境界就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云云,可这符合“Fair play”的西方骑士精神吗?日本武士们也还是以宝刀为荣,没见谁拎着个船桨走来走去的,可见并不能自圆其说。

    电影一开始就是一场对同性恋朝鲜军人金本的审判,金本明明是因为强奸荷兰战俘让日军蒙羞而被勒令切腹的,原军曹却和世野井上尉说他是执行勤务中由于事故死去,这样金本就能进靖国神社,他在朝鲜受苦的遗族就能拿到抚恤金。后来上尉的勤务兵刺杀Celliers失败切腹,原军曹故技重施,为的也是一点抚恤金。两件事世野井都知情,都默许了。

    为了抚恤金切腹

    那么问题来了,勤务兵实践还算有情可原,可如果日本人真的是这么注重荣誉和武士道精神,为什么选择撒谎让金本这样的耻辱也进靖国神社?这样做是不是为了金本遗族的肉体而牺牲了神圣的武士道精神?这是日本人充满矛盾的默契,也是日本人所谓的“和”的精神。

    行刑前假装吃饭

    东方和西方对于肉体和精神的理解不同,日本人认为肉体是精神的累赘,肉体吃点苦对精神有好处,而西方人认为两者是一回事儿。日本人在切腹前要斋戒保持头脑清醒,而Celliers在行刑前假装喝茶吃早餐;原军曹在日本兵的葬礼上诵经祈求灵魂的超度,而劳伦斯在荷兰兵的葬礼上祈求上帝赐予面包;日本人用斋戒纪念亡魂,英国人在追思同袍时吃万寿糕….英军战俘似乎无时无刻不想着肉体的满足,而日本人则无时无刻不在强调精神,这是双方的不理解,也是双方的冲突所在。

    把衣服穿好!

    世野井和Celliers初次见面是在法庭上。在日本人看来投降是不可忍受的耻辱,而对英国人来说这只是个人选择。Celliers只带着5个人就敢空降爪哇袭击日军运输部队且屡次得手,仿佛阿拉伯的劳伦斯在世,这是日本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壮举,但他在弹尽粮绝后却选择耻辱的投降,这是日本人不能承受的耻辱。世野井在炎热的热带也坚持穿禁欲的立领毛料军装,而Celliers却“寡廉鲜耻”的在法庭上脱掉上衣公然展示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世野井是法庭上唯一为Celliers辩护的日本军官,还引用了莎士比亚的“To be or not to be”。两人由此开始互相欣赏,对世野井来说,肉体上消灭Celliers是容易的,在精神上战胜他是困难的,精神上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两人的较量也由此开始,都想在精神上压倒对方。

    精神枪决,像不像耶稣受难?

    幕后黑手

    Celliers被假意执行枪决,一轮齐射后毫发无伤,这是对他的精神执行枪决。世野井从Celliers背后洋洋得意的走出来,这是下马威,是两人的第一次较量。


    剑道、切腹和斋戒——精神的较量

    正如劳伦斯所说,在Celliers来到战俘营以后,世野井就“兽性大发”,练习剑术时的嚎叫吓坏了英国伤兵。从朝鲜兵金本那场戏中我们可以看到,以前世野井练剑是用木剑的,而Celliers来了以后就用真刀了,还割伤了对手。他的喊叫是一种精神更强的炫耀,Celliers和劳伦斯都觉得他心里有事。

    “If he got something in his mind, Why don't he come out?”

    “I think he is”

    Come out 是双关语,出柜的意思。

    第一次出场,注意用木剑

    第二次,用真剑,而且割伤了对手

    世野井安排英国军官出席金本的切腹仪式,Celliers因为虚弱没到场,世野井有些失望。切腹是一种精神的炫耀,原军曹说没见过切腹就不算见过日本人,这是日本人最强的一面,也是最想展示给英国人的一面,我们大和民族可以忍受痛苦献出生命,而你们英国人却向敌人摇尾乞怜。而劳伦斯说“你想让我讨厌日本人吗?”这是英国人眼中日本人最丑陋的部分,即使蔑视生命,也是不敢直面命运的懦弱。

    吃花的恶灵

    坂本龙一长得真是阳刚又阴柔

    切腹仪式后,世野井命令英国人斋戒,自己也会和英国人一起斋戒,通过肉体的苦难消灭精神上的怠惰。这也是要在精神上压倒英国人,展示日本人更能忍受肉体的痛苦,日本人认为抗拒斋戒的上校不尊重死者。斋戒期间,Celliers公然违抗命令偷了万寿糕和花一起分给英军伤兵,他当众吃花,还把花献给闻声而来的世野井,坦荡的根本没想隐瞒什么。这场戏是全片的第一个高潮,Celliers的举动是作为军人对敌人的桀骜不驯,是作为军官对士兵的关怀,是作为基督徒对异教的蔑视。而他本人既违反了斋戒(吃东西)又没有违反斋戒(吃的是花,不是食物),无论从英国人的角度还是从日本人的角度看这个举动都是“Honorable”的,完全跳脱了日本人的价值体系,世野井气的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无力的骂一句

    “Are you a evil spirit?!”

    “One of yours I hope”

    又是双关语,负数,是神道教的恶灵,而不是基督教的魔鬼。世野井真是处处被压制啊。


    精神上的怠惰

    在世野井看来,Celliers是一个”Honorable man”,他想用Celliers换掉老顽固英军上校。“You are all honorable men but I prefer another Honorable man.”从日本人的角度来看,上校是一个精神怠惰的人,他从不思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脑的恪守英国人的行为准则,认为只要把日本人当傻瓜混日子就好了。当劳伦斯告诫他日本人打败过俄国人的时候,上校第一反应是“你哪个学校的?”他坚信盟军会很快胜利,混混日子很快就能出去,那是1942年,英国人被马来虎山下奉文打的满地找牙,这种盲目乐观和日本人迷信天皇是神有什么区别?小心鬼子给你来个巴丹死亡行军专治各种不服。

    笑着放下刀

    而Celliers则更了解日本人,用日本人的方式和日本人斗。他和劳伦斯越狱以后被世野井撞见,世野井要求决斗,赢了就自由了,这当然不是肉体的自由,而是精神的自由。Celliers笑着放下了刺刀,他并不怕决斗,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英国人的精神更强大,在精神上压倒并征服了世野井。

    与世野井一直想在精神上胜过英国人不同,英国人对精神上并不怎么关心,劳伦斯对其中的无力感有切肤之痛,所以他说“有的时候胜利是难以承受的”。原军曹可以平静的接受死亡,但是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只是做了和其他士兵一样的事,谁对谁错到死都没有一个定论,到影片结尾这口气也没吐出来憋在心里,所以社会我武哥一句“Merry Christmas!Mr,.Lawrence!”才有力量,看了多少次都觉得有力量。


    从集体中救赎自我

    集体和自我是军队永远要面临的问题。军队希望军人有主见,有判断力,能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但是团结就是力量,军队要求个人服从集体,在发生冲突时个人要为集体牺牲。世野井和Celliers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是他们一直想在精神上摆脱的,是作为个人对集体的依恋和憎恶

    白色教堂前追忆226

    世野井和劳伦斯在雪白的教堂前有一段对话,劳伦斯喜欢日本的雪,雪可以掩盖很多不堪,体现日本人追求的精神纯净的美。世野井回顾了226那天,他本该是“撅起”的少壮派军官中的一员,朋友们在失败的兵变后被枪决,而他在兵变前三个月被派往满洲,成为集体中苟活的一个。从神道教的意义上来讲他应该成神而不得,在精神上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活在愧疚中,这是他对集体的执念。

    集体和个人,男性成长的仪式。真的再也看不到这么美的镜头了

    Celliers和劳伦斯的一段对话,追忆了童年往事。弟弟有天使般的歌喉,也因此被其他小朋友捉弄,他一直护着弟弟。这里有一段兄弟俩在卧室的对话,弟弟一直在哭,而Celliers童年就表现出英雄气概,潜台词是弟弟太软弱了,哥哥想让弟弟变强。Celliers为了让自己融入集体而任由弟弟被霸凌。这段镜头构图非常美,集体和个人的对比,喧闹和孤独的对比。这本该是成为男子汉的仪式,却变成了弟弟天赋被阉割的仪式,也让劳伦斯开始厌恶集体。他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无论在利比亚还是在爪哇都是单干而且不要命的勇猛军人,由此获得了“Strafer Jack”的诨号。劳伦斯半开玩笑的说他应该加入法国外籍军团,和法庭上日本人反复问Celliers是否有假名字一样,外籍军团在服役那一天就会给你一个假名字,意味着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但那是社会意义上的告别,无法逃脱内心的魔鬼。Celliers之所以坚持用真名,因为他并不关心世俗意义上和自己的和解,更在乎内心的真正和解和平静。

    表面相同的两个人,一个拥抱集体,一个要找回自我,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又惺惺相惜,这也是东西方文化不同内核的碰撞。


    基督教和神道教

    和《桂河大桥》相比,我更喜欢《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大岛渚的野心更大,更彻底,直接让西方人和日本人在文化根源上来一场碰撞。

    超度,三根蜡烛是基督教的符号,机位在排位的位置,这是神的视角

    本片的宗教元素简直数不胜数,如果把OST拿出来单独听,每一段音乐都非常诡异,仿佛一种奇怪的宗教体验,而主题曲《Forbidden colors》基本就是宗教歌曲了。

    The wounds on your hands never seem to heal

    I thought all I need was to believe

    Here am I, a life time away from you

    The blood of Christ, or the beat of my heart.

    这是坂本龙一最有名的歌,也是世界上被翻唱的最多的歌之一,当然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情歌,可是歌词又明明白白告诉你:The wounds on your hands,The blood of Christ,这是宗教歌曲啊!如果把Forbidden colors理解成基督教和神道教的惺惺相惜也未尝不可,钢琴配上那个类似木鱼的清脆响声也是两种宗教音乐的融合。如果从象征意义的角度来看,可以把Celliers理解成基督的化身,把世野井理解成神道教的“神明”,劳伦斯和原军曹就是神的意志在人间的体现。

    最后一吻。演的真是太差了!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我眼中《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最后的一吻并没有爱情的意思。在我看来这是基督之吻,分别亲吻世野井的左脸和右脸正是耶稣说的:“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基督徒的宽容为的是赢得最后精神上的胜利。而从神道教的角度看,这个人不怕死,用自己的死保护了同袍,暴力在软弱面前居然如此无力,这是日本人在精神层面的溃败,所以世野井晕了过去。

    大家向着Celliers唱诗,这是露天的教堂

    Celliers最后被活埋。这种活埋方式正是Celliers不愿加入的外籍军团的标志,意思是March or die,前进或者死亡。军团在北非行军时会把违反军法的士兵埋在沙漠里,漏一个脑袋,然后大部队继续行军,这是漫长而孤独的死法。有趣的是Celliers可死的一点也不孤独,有伤兵唱诗篇第23篇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切下一缕头发,供奉在家乡的神社里

    这是送行的歌,当然也可以把耶和华理解成Celliers。世野井来切走了一缕头发,并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这缕头发被供奉在家乡的神社中。此刻Celliers头上爬过一只飞蛾,从神道教的角度,这是他的灵魂,是肉体消亡,是灵魂融入自然,是基督教和神道教的和解。

    庄严的军礼

    死亡,灵魂化成一只飞蛾

    最后必须吐槽一下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两位摇滚巨星的演技,跟说相声的社会我武哥比差太远了。俩人从头作到尾啊,各种作啊,但是人家是摇滚巨星,摇滚巨星耍帅就足够了啊!而且人家演的是神,整体效果居然还不错!真是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教授的水蛇腰和社会我武哥的水桶腰,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过人和狗


    电影中的“物”

    整体来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的镜头语言非常简单克制,镜头数量少,剪辑速度慢,很多镜头都非常稳,大岛渚非常擅长通过这种手法来营造仪式感。著名的主题曲《Forbidden color》就更不用说了,那基本就是一个宗教音乐。除此之外,电影里的道具布景也都是极其讲究的,每件都堪称“法器”。影片几场重要的戏都发生在世野井的办公室中,办公室装修极简,屋里的物件屈指可数。这种所谓的“性冷淡”风才是真正的恋物癖,真正恋物癖绝对是这种“家徒四壁”风,杂乱产生烟火气,极简营造仪式感。

    极简风办公室,注意条幅和武士刀

    《八纮一宇》条幅。这条横幅挂在世野办公室中最显眼的位置。这是旧日本国家神道教的概念,“九州外有八泽,方千里。八泽之外,有八纮,亦方千里,盖八索也。”意思是“天下大同”。二二六兵变军人的口号就有“使日本天赋之类,传遍八纮一宇”的口号。二战中“八纮一宇”一直是日本的国家格言。从这个横幅能看出世野井的民族优越感,要在精神上战胜英国人,实现天下大同,同时也代表他二二六事变中的过去,所有“错误”的决定都是在这块“八纮一宇”的横幅下做出的,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赤裸的军刀,怕你看不见还整个反光,导演用心良苦啊

    武士刀。刀是日本民族的象征,也是影片中最重要的道具。日本人所说的“刀”其实指的是刀条,其他刀鞘,刀柄,刀鐔等等都属于刀装,是刀的衣服。和人去不同场合穿不同的衣服一样,刀也有不同的刀装。平时武士会把刀换上朴木白鞘放在架子上,一是保护刀,二和人在家穿睡衣一样,是一个放松的状态,代表精神的放松。影片中世野井只有两个刀装,军刀装和刀条状态。世野井在办公室的几场戏中,刀都是仅仅一个刀条放在架子上的,而北野武在办公室时这把刀都是军刀装。如果刀象征日本人的精神,刀条就是世野井赤裸的精神面对Celliers,比身体的裸露更加香艳。

    教堂改装的,注意粗糙的地板,赤脚练剑这是精神的强

    剑道馆。除办公室外,劳伦斯和世野井的对话大部分都发生在剑道馆,这个剑道馆是雪白的天主教堂改造的,日本兵的超度仪式也在这里举行,虽然没有“八纮一宇”的条幅但是也表达了天下大同的意思,也意味着日本人要在精神上战胜西方人的强烈意志。

    御赐香烟

    烟和酒。烟和酒都代表肉体的享乐,世野井抽烟,原军曹喝酒,这是他俩为数不多的能称得上肉体享受的嗜好。世野井烟抽的克制,每次吸烟之前要拜一下天皇,而原军曹号称能一直“醉下去”,这是对享乐的克制和迷恋。在原军曹放了劳伦斯和Celliers以后,世野井关了他禁闭,嘱咐不要喝酒,但是递给他一根烟,一个特写镜头是香烟上印有菊花,这是天皇御赐的烟,可以理解成一种神道教意义上的奖赏。

    注意唯一的立领军装。教授的发型是不是有点奇怪?

    教授的发型在模仿武士的发型,月代

    注意上校的短裤短袖和教授的呢服马靴

    军服。战争片中没有比军装更重要的道具了,军服的选择看似不多,但片中的讲究是非常多的。军事法庭上除世野井外的所有军官都穿热带常服,而且把衬衫领子翻出来,这是为了保护外衣领子免受磨损的常见做法,但并不符合军事条例。只有世野井穿了全套的毛呢98式军装,暗示只有他没有把这场审判当成儿戏。全片日本士兵的上衣就没干过,总是被汗水浸泡的湿淋淋的,而世野井的制服一直笔挺,这也是他精神强大的象征。英军着装则更为有趣,在战俘营衣衫褴褛有情可原。英军上校穿全套热带军服,上衣穿了两件,下半身却穿了短裤,也是唯一穿短裤的英国军官,和世野井锃亮的马靴形成鲜明对比,暗示他在精神上并不能够和世野井平起平坐。Celliers的着装虽然简单随意但也一丝不苟,所有的英军都穿卡其色,只有他穿橄榄绿,还穿了全营最好的一双ammo boots,永远系着围巾,戴一顶仪式感十足的澳大利亚圆边帽,外表丝毫不输给世野井。和世野井严肃的对待英国人一样,他也严肃的对待日本人。

    亲吻波斯毯,这是少数的肉体享受

    波斯毯。世野井给了Celliers一条波斯毯,这玩意在什么年代都是好东西啊!Celliers用它打晕了来刺杀他的勤务兵,然后亲吻了一下毯子,在抱着劳伦斯逃跑的时候也没丢掉这条毯子。影片中的一切都是硬邦邦的,粗粝的沙地,灼热的烈日,英国人发霉的行军床垫,剑道馆里日本人赤脚踩在带刺的木地板上,这条毯子是唯一柔软有带有肉体享乐色彩的东西,象征了克制的肉欲。但是波斯毯也容易联想到穆斯林的祈祷,也是有宗教色彩的

    注意社会我武哥的佛珠和护腕

    佛珠和护腕。在我心目中这是人狠话不多的武哥表演最精彩的一部电影。社会武一手拿刀一手拿棍子,刀随时准备给日本人借错,棍子随时准备削英国人,尤其要狠狠地削劳伦斯,这不就是“法西斯”的化身吗!这么一个人却脖子上永远挂一串佛珠,在圣诞夜救了劳伦斯和Celliers,还号称圣诞老人。他既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能给人借错,既拜菩萨也不排斥基督教,所以两次“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要从他口中说出,这才是“八纮一宇”,天下大同。


    其他

    其实还有很多可以说,比如劳伦斯和社会我武哥互相的看法,电影中的下剋上,佛教和神道教,世野井和三岛由纪夫之类的,实在是懒了,有机会聊吧

     短评

    坂本龙一被David Bowie当众香了之后直直地晕了过去那里是我看过的最有趣的镜头。音乐起得毫无征兆,亲得也毫无征兆。真心喜欢坂本龙一的音乐,没想到他本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有北野武的陪衬orz。说到底,这是一群音乐人和导演玩票战争版莎乐美的故事吧?XDD

    6分钟前
    • 狼PP
    • 力荐

    主线是JACK在YONOI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并持续表现;副线是LAWRENCE在HARA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持续隐藏,在酒醉时和最后的会面时展现,并压倒一切。压抑的同性情感(爱情与友情)与不同背景的文化差异/思维方式交织在一个颓丧、隔绝、无望的背景之中,令人叹息。配乐无疑神来之笔,神秘、清澈、徘徊。

    7分钟前
    • 後進青年王舒克
    • 力荐

    大岛渚的导演手段几乎可用“粗暴”来形容。虐待观众精神的手法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可比。

    10分钟前
    • 席德
    • 力荐

    日本实在是一个焦虑的民族啊,动辄陷入集体疯狂,切腹就跟切西瓜一样。不同文化对尊严和价值的理解隔着千沟万壑。那一吻是否也是对童年的救赎?憨直可爱北野武...

    13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荐

    坂本龙一的配乐超越时代的洋气,精灵纤细,但是太漂亮了反而跟电影不太搭。另外,整部电影英方蹩脚的日语和日方蹩脚的英语都让人烦到不行,明明在热带大家个个都跟伤风了似的鼻音奇重,著名的那对基美则美矣,演得不是很有感觉,倒是北野武和劳伦斯的演员表现出色,最后一幕莫名催泪,加一星

    14分钟前
    • 黄青蕉
    • 推荐

    jack被埋在土里的镜头难道我小时候在大荧幕里看到过?总之坂本龙一太帅,太帅了!!

    19分钟前
    • 深红
    • 力荐

    David Bowie那一吻,我怎么看着想笑,哈哈哈

    24分钟前
    • 扭腰客
    • 力荐

    鲍伊的吻,释放和复苏了Yonoi 囚禁的灵魂,也拯救了自己与诸人。日本民族普遍的焦虑的背面,是深重的压抑与克己,在他们的各种道与主义里,找不到“我”这个字,从而也看不到“人”。大岛渚非常敢下狠手挖病根。

    26分钟前
    • 匡轶歌
    • 推荐

    你说你们吧,搞音乐就搞音乐了还来演戏,演戏就演戏吧还长得这么美。

    31分钟前
    • 🍬Candy🍬
    • 力荐

    “远方有一堆篝火,在为久候之人燃烧”

    34分钟前
    • 影志
    • 推荐

    NND, 36岁穿上校服还是16岁样,偏心成什么样儿啊

    38分钟前
    • nihaoma
    • 还行

    这部电影是摩羯座大集合,大卫·鲍伊,北野武,坂本龙一,都是摩羯座。

    43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神曲啊这是T_T

    48分钟前
    • Yolanda
    • 力荐

    我始终不认为这片子想讲的是一个凄美的同志故事,我觉得在战争年代士兵基本都被迫成了gay,这是一个历史问题。片子讲的是东西方文化差异。劳伦斯说日本是一个焦虑的民族,自己没法做事,只能大家一起来。其实我觉得东方民族都很焦虑,这个问题不知如何解释。西方看待东方的那些“神”,十足荒诞。

    49分钟前
    • mon babe
    • 推荐

    军国主义的冷酷与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严苛也无法掩盖原始的真实爱欲,那恶灵的惊世一吻,扰乱了武士的心,瓦解了一切阻碍本我的伪饰之物。让亡人发丝伴随夜井的灵魂回归故土,让安放的思绪也随风而逝,来年开出的鲜花将不必再面对刺刀,而只需迎接所爱的人|若能使时光回溯,请再为鲍伊剃发一绺。

    53分钟前
    • 糖罐子.
    • 力荐

    “You!Go back!Go back!”“么么”

    58分钟前
    • 恶犬伯伯
    • 力荐

    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协犯”的年轻士兵,在恋人死后咬舌自尽;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上敌人的军官,割下了一络爱人的头发;没有勇气捍卫残疾兄弟的男孩,最终站出来保护战友。战争之下两种文化观念的碰撞幽默又残酷。画着菊的香烟在内敛者的手中燃烧,刀一次又一次地挥向自己。

    1小时前
    • AyatiBoladi
    • 力荐

    最后北野武坐在那里,剃了光头,笑着说:我想一直醉下去。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眼睛就红了。谁能想到看这部电影居然被北野武打动啊!

    1小时前
    • 老袁
    • 力荐

    让人渐入佳境的电影,后劲绵长,情感冲力极强。1.以东南亚战俘营为空间,经由跨国别、跨种族、跨敌我的同性情谊来表达反战主题,全片除劳伦斯的自白外,未涉及女性,却将男性的战争罪愆、暴力之恶与作茧自缚呈露得无以复加。东西方文化隔阂与交撞则似[桂河大桥]。2.角色有血有肉,令人难忘:善良温润、每每充当调和者的劳伦斯先生,为少时的懦弱背负一生情债、以自毁式的无畏来赎罪的杰克,既笃信武士道又情感丰厚、陷入内外挣扎之渊的世野井,还有粗野蛮横却也显露惜敬慈心的大原上士。3.坂本龙一的电子乐动人至极,空灵的[Ride, Ride, Ride]真若天籁。4.结尾北野武的问候与定格,是我听过的最悲怆而诚挚的“圣诞快乐”祝福。一如伽达默尔所言,节日让沉沦的人们重新体味本真时间与生命,让分离者重返原初共在。(9.0/10)【2021.6.20.SIFF天山重温】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版本龙一简直太禁欲了好么!禁欲系男主最容易被一点点擦边球的甜头撂趴下了好么!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被撂趴下了好么!我靠这片儿实在拿人!

    1小时前
    • 大-燕-威-王
    • 力荐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电影

    电视剧

    动漫

    综艺